李望阙心态炸裂,揪住老谭胸前的衣服,居高临下怒吼,“你他么快把她拉上来,今晚想让我玩一个死人么。”
“快快,这是贵客预定的女子,还愣着做甚。”,老谭阻止要动手的乞丐,不耐烦的吼着那群不长眼的玩意儿。
负责人跑到树杈机关,五个人齐活拉起沉水铁笼,倏忽之间,水牢腾空,湖水哗啦而下,禄婉儿争得喘息机会,瘫软在地急急重咳,一条大肥鱼在笼子里翻身蹦哒。
铁笼拉上岸,老谭前去打开枷锁,刚想进去,李望阙奋力一把拽开他,率先进入笼子抱起湿漉漉的禄婉儿出来,这位江南女子在他怀里颤抖,嘴唇一片青紫,面容不见一丝血色。
“老谭,别说我没给你机会,本公子要一个干净的房间,准备银针、热姜茶、热水澡、巍爵(即毛毯)、换洗衣物,一桌热腾腾的饭菜。”
李望阙大学期间学过医学病理,练过针灸术,记下了人体经络图,禄婉儿浸泡水里很容易受风寒。
李望阙要给禄婉儿扎两针。
“你,你,你,你们三个,按照贵客说的去做,我与王公子到九楼,你们若是没有备好,休怪我无情。”,老谭是心狠手辣的人,他的怒形于色,丐帮弟子怕得要死,自然不敢耽搁,一溜烟跑不见了。
“王公子,您对这女子的关怀,非同一般呐,你们不会认识吧?”,老谭狐疑的说道。
“老谭,我的手现在很刺挠,一刺挠本公子就想弹人,一弹人根本收不住,以前老同学打扑克没赢过我,所以我和他的见面礼先弹为敬,你和我老同学太像了。”,李望阙眼神微眯,跃跃欲试。
卧槽!
老谭瞪大眼珠子,被脑瓜崩支配的恐惧感扑面而来,哇呀呀的捂着脑袋乱叫,弹射远离李望阙,并且保持一段安全距离,神情警惕。
老谭暗道猪油蒙了心。
王彪钓出手阔绰,大户人家。纯净女子身无分文,明显是扬州农户女子,二者天壤之别,不存在任何交集。
无名大院有塔,塔分九层。
一至七层,每层四向相对四间厢房,八层是四间打通两间,九层四间打通为一间上等厢房,李望阙花费一千七百两,纯洁女子加十五位,共十六位,这是要大被同眠的节奏,老谭自然是安排至九层大通房,供王彪钓公子荒唐。
李望阙抱着禄婉儿走了一里路,每一步四平八稳,他的胸膛有热气,冰冷难耐的禄婉儿不自觉的深深贴近,近日来紧绷的弦突然松动,竟是睡了起来。
上了塔端九楼,超长走廊并排站着十五位女子,身着素色长裙,头发柔顺,面容干净却也憔悴,手指之间也圆润了起来,有了一些精气神,她们对着李望阙共同施了一个万福,嘴里说着参拜公子。
“王公子,十五位女子送至,您要的东西,房间里已经备好。”,老谭站在楼梯口挑挑眉毛,笑容淫荡,继续道,“我老谭一身火气到处乱窜,先去二楼爽快一番,就不打扰王公子的一夜春宵,哈哈。”
老谭噔噔下楼。
“公子,小女子苏州人士洛如烟,多谢公子赠予尊严之恩泽。”,她是李望阙擦拭睫毛灰尘的女子,此刻洛如烟泣不成声,满脸的委屈不知与何人诉说,十五人之中,唯有她喉咙伤口的快一些。
李望阙对洛如烟轻轻点头,“人的尊严与生俱来,我只是帮你夺回来,帮我守着门口,不要让任何进去。”
洛如烟推开门,李望阙抱着禄婉儿进入房间,梅花屏风后面是洒满梅花的超大沐浴桶,可供两人同时洗浴。
将禄婉儿温柔的放在床上,李望阙开启四个方位的侦查模式,当然,大周没有监控摄像头,主要看有没有地方藏人,食物是否下毒。
检查一圈之后,确认没人,李望阙拍拍手上的灰尘,欲要回到禄婉儿身边,却看见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剪刀,站在角落对准自己的脖子,面色虚弱,无声流泪,“如果公子辱小女子清白,那我宁愿去死。”
果真是脾性火辣,宁死不屈。
李望阙眉头一皱道,“禄婉儿,你泡水那么久,不会脑子也进水了吧。”
他叫我禄婉儿?
她可没说过自己叫禄婉儿。
“你看你的手,摇摇晃晃的,我劝你放下手中的剪刀,不然一不小心刺进去,刺破大动脉,血溅三尺高,满身是血,一命呜呼不说,这塔楼又多了一个冤死鬼,恶人可是不怕鬼的,你死了也没用啊。”
啊!
禄婉儿心跳如擂鼓,惊得丢弃黑色剪刀,缩在角落掩面而泣。
“哎,人一哭容易病,你泡了冷水,如果不及时御寒,恐怕会感冒,屏风后面是热水桶,有准备好的干净衣物,自己洗浴自己换衣,吃完膳食我给你针灸,保证针到病除。”
李望阙无奈道,动不动就哭,哭个什么劲儿啊,云灵哭,孤桐哭,你也哭,这两天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。
禄婉儿警惕的看